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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碰樂器了,都快要忘記五線譜的臉孔。

最近因為答應了管樂社團的迎新表演,所以我又開始和五線譜說哈囉,
於是我又開始慢慢拼湊五線譜的臉孔。

它上面有很多黑色的小螞蟻,有人說它名叫豆芽菜。

指揮一打起拍子,那些豆芽菜馬上就變成流動的芝麻,一顆一顆往前
跑,像極了小螞蟻。

太久沒有吹樂器了,吹起樂器來有點費力。就像是好久沒有跑步,一
跑起步來簡直快要翻白眼腳一蹬升天了。

中間偷懶了好幾個小節,看著周圍的人認真的盯著指揮和譜,有一種
熟悉感湧上心頭。

國小五年級的時候我吹低音豎笛,短短的手兒根本就很難壓住所有的
按鍵。吹出的第一聲不是優美的音符,而是被卡車壓過似的尖銳破嗓
門,那根本就不是樂器的聲音,是殺豬般的尖銳哀嚎。

過了些日子,我才知道這樂器的真正聲音。

去年我去國中教樂器,那個小妹妹是國一,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大人。
上課的期間學了點基本皮毛後,就開始要求和同學合奏。我和另一個
教課的老師也沒有當場潑冷水,同意她和另一名同學合奏練習本子裡
面的小小小曲子。

兩個小毛頭互相較量的場景,我和另一個老師都笑瞇了眼。

這種熱誠我身上現在找不到,所以我羨慕。

也許是因為忘了當初對樂器的熱情,所以我荒廢了好久。現在摸起樂
器雖然不至於說不認識按鍵的位置和指法的變換,不過那種震撼感和
急於想更上一層樓的心不見了。

曾經有那麼一個指揮老師說過,「從小練樂器的人總是比不過從高中
練樂器的人,因為太小看基本練習的重要,因為容易高傲。」

這一點我當初是不服氣的,因為我是從國小就開始練樂器,練到高中
都還是讀管樂班。

但是後來我發現,老師說的很對,我太容易高傲了。總是以為那些基
本的小練習只是給新學的人練練指法。

高中第一次比賽輸了,我哭得晰哩嘩啦,從沒有在比賽中落敗的我終
於得到了第一次的失敗。

現在想想,這就是我的悲哀,一直以為勝利永遠在我這方。沒有所謂
的永遠勝利,那只是痴人說夢話,那只是太井底之蛙。

外面的世界那麼大,自己只是浩瀚宇宙中的一個小微生物,算哪根蔥
哪顆蒜呢?

所以我有點擔心那個急於吹曲子的小女孩,她學得太順了,這樣子一
步登天的滋味會讓她不能接受失敗的結果。

滿足了她的小小虛榮心之後(因為我會讚美她),我跟她說基本的拍子
和氣的長度都要勤練習,以後要先練教材裡面的基本功才能吹曲子。

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有?

今年我沒有回去教樂器,但是聽說她有詢問我怎麼沒有回去。

知道她把我當作樂器生涯中的第一個「老師」的感覺真奇妙!:P

第一個老師總是忘不了,對於第一個教導我的老師我到現在都還銘記
在心,雖然他讓我信心大減,甚至對於樂器還產生排斥感,但是他長
得很帥,所以我對他還是忘不了(笑)。

我想要找回當初熱愛樂器的心目前是不可能。

但是我會慢慢的去回想,當初徜徉在音樂海裡面的我,是多麼快樂的
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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